1、王天风对中年人说:“如果你帮我杀了山上的土匪,我就把我的命给你,跟你走,任你差遣。”
中年人问:“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?”
“因为他们杀了我的家人。”
中年人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,“要做我的下属,心中可以有国仇,但不能有家恨,我再问你一遍,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?”
王天风那时虽不涉政治,对国家大事也有所了解,他想了想回答:“因为他们通共。”
中年人笑了:“既是如此,那我不得不去剿灭他们了。”
2、王天风想起一件旧事,大概是九年前,王天风追着共党的一条线索到了巴黎,一落地便去联系明楼。
阿诚不在,明楼不得不自己去泡茶,他请王天风先去书房稍等。
王天风看见他办公桌上铺着一张纸,纸上的钢笔是脱帽的,便想他刚才应是在写东西,他既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这里,想来也不是什么秘密,看看也无妨。
那是一封家书,主人才写了寥寥两三行。
“大姐、明明:展信安。今早出门,觉寒风瑟瑟,不得已又回转屋内添衣,想上海也已至深秋,早晚必然寒凉,大姐自然无需我唠叨,但明明身子弱,又一向贪凉,不知……”
信写到这里就停了,都是些最平常的关切之语,没什么异常,但王天风盯着那信看了许久,他很好奇,这个明明是什么人。
明楼端着茶水进来,看他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,一边放下东西,一边斥他不懂礼数,但他并未上前收东西,只在小方桌旁坐下了。
王天风坐到他对面,问他:“明明是谁?”
明楼一边倒茶一边说:“明明是我的小弟。”
“他既是你的弟弟,那就也姓明,怎么名字也取了‘明’字。”
明楼把茶杯推到他面前,“明明不是名字,是称呼,在明家,对于那个最受宠爱的孩子,我们就只用姓来喊他。”